历史如果不记住过去,就注定要重演。”
——乔治·桑塔亚那
在东南亚这片热带季风吹拂的土地上,有一个国家,它曾拥有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吴哥窟,也曾被国家恐怖淹没在枪林弹雨之间;它名义上是王国,实则更像是一家之国;它的国歌慷慨激昂,政坛却充满了黑箱操作与家族神秘。这就是柬埔寨——一个由“高棉帝国的废墟”和“洪家王朝的奠基”共同搭建起来的小国家。
说柬埔寨是一个“低配版北高丽”,并不夸张。那国靠的是“白头山血统”,而洪森老爷子打造的是“金边肯德基全家桶”:从首相到副首相,从军界到商界,从女婿到小舅子,从哥哥到女儿,几乎没有一个关键岗位,不被“洪氏家族”染指。洪家内部只有一个任务,那就是快速繁衍,生养众多。简而言之:国家是我的公司,政府是我家的董事会,人民是股民(昵称韭菜)——但没有投票权,也永远分不到红利。
一部柬史,半是血雨腥风,半是“家天下”的铺垫
大佬洪森,这位50后出生于在当地热带农村的和尚庙,命运拐点始于加入红色高棉。在那个“知识分子必须被改造,戴眼镜都是原罪”的年代,洪森从一个赤脚军人迅速升至干部行列。但作为一个“聪明的投机者”,他很快嗅到了风向:波尔布特疯了,柬埔寨完了。他掉头投奔越南,一边“反戈一击”,一边“力争上游”。
1979年,越南扶持的新政府成立,洪森摇身一变,成了副总理兼外长。1985年,年仅33岁的他成为国家领导人,此后四十年如一日,稳坐金边,堪称东南亚政坛“不老翁”,铁打的王位。
这期间,洪森与政敌你来我往,联合国来了又走,选举表面上搞得热热闹闹,实则早已内定剧本。反对派或被暗杀,或被流放,或被取消资格;媒体被收编,舆论被封口;仿佛整个国家只剩下一个“洪”音贯耳。
洪家王朝:没有皇帝的皇族生活
2023年,洪森光荣“卸任”,把王冠轻轻地戴在儿子洪马内的头上。这个“政坛白马王子”,从小就亲自为柬埔寨的劳苦大众体验了资本主义的腐朽生活,身披漂亮国西点军校的光环,讲着标准美式英语,号称“要推动改革”。但看看副首相是亲弟弟,军队还在二哥手里,财政要道也由姐妹掌握,简直就是——“老子英雄儿好汉,一家当官万民寒”。
柬埔寨如今的政治生态,完美诠释了《动物农庄》的精神内核:所有的猪都平等,但有些猪比别的猪更平等。洪森一边声称“和平交接是历史性的壮举”,一边安排家人继续掌握实权,既当导演又演主角,还控制着所有场记和麦克风。观众席的唯一任务就是:鼓掌。
与邻为敌:泰国是兄弟,还是心头刺?
别忘了柬埔寨并不孤岛于世。隔壁的泰国,自从塔克辛家族被推翻后,就成了洪家“精神上的痛”。当年他信流亡时,洪森还热情接待老弟,称他是“政治难民中的贵族”。而泰国军政府则反过来支持柬反对派,双方你来我往、暗战不断。暹粒与曼谷之间的恩怨,就像东南亚版的“列王纪”,一出接一出。
洪森和他信家族几乎翻脸,就像班上的两个熊孩子闹别扭,开始互相揭短,翻旧帐,阴招阳招齐上阵。洪大佬相对来说更无赖一些,准备采用离间计,揭发他信曾经背后诋毁泰王,辱骂军方,且话语非常难听,让你们内部先闹起来。
道德滑坡与文明倒退:这个国家出路在哪?
柬埔寨并不是没有希望,它有年轻的人口结构、丰富的旅游资源、庞大的海外华人投资。但在一个家族权贵把控一切、灰色产业猖獗的国家里,这些希望也极容易被掐死在摇篮里。
自从中国打击电诈以来,无数犯罪团伙从中国南移至柬埔寨,西哈努克港成了全球最臭名昭著的“诈骗集中营”。在那里,绑架、强迫劳动、电诈、贩卖器官,一条龙服务。各路“灰产精英”云集,只要你交保护费,哪怕你是“杀猪盘CEO”,也能活得有滋有味。政府呢?选择性无视。毕竟,那些诈骗园区背后,多半有“上面”的影子。
“西哈努克港”这座本应风光秀丽的港口城市,如今成了“东南亚黑金炼狱”的代名词,连联合国都多次点名。普通百姓苦于生计,孩子进不了学校,水电常断,医疗昂贵,而“首相家族”却在自家园林别墅里谈笑风生、周游列国。
“一个国家的腐败,并不可怕;可怕的是腐败成为制度的一部分。”
——维克多·雨果
当皇位可以继承,民主还有何意义?
古话说得好:“天下苦秦久矣。”今天的柬埔寨,虽然没有秦皇的铁血,也没有民主的清明,倒像是一锅用腐败、裙带、权谋、专制熬成的“高棉老火靓汤”,味道复杂,余韵绵长,却嘌呤过高,令人作呕。
洪森用了四十年为洪家搭了一座王宫,如今洪马内进了殿堂。但请记住——历史是一面镜子,不是装饰用的。一个家族可以统治一个国家,但永远无法统治一个时代。您可以在一段时间欺骗几乎所有人,但不可能在所有时间欺骗所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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